然倾

冥王星CP专业户。

常年失踪,热爱拖延。

爱发电同名施工中。

二十

久违的搞个短打,不长。

故事是我的,莫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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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厅强烈的灯光照下来,一身利落的青年坐在光源中央,凌厉眉眼被唇畔的梨涡柔和,他侧耳倾听主持人的问题,眼神里无波无澜。

“大家都知道你养了只猫,”主持人瞟了眼台本又继续,“当初是为什么会想到养猫呢?”

青年仍笑着,只是唇线勾起的弧度不可避免的平直了些。但这问题又不算太私人,于是他低头略思索了一下,开口时声音清朗语气舒缓,“在那之前,我养过一只猫。”

“其实不算养。”主持人敏锐的察觉到青年口中的过去式,想要问,对上青年那双光源下更显得浅淡的眼瞳时却莫名的噎了一下。这问题不问也会得到回答。主持人的内心笃定这件事,毫无挣扎的安静下来听青年讲话。

“那只猫不是我的。”青年的语气里夹杂了小小的无奈,“或者说那只猫不属于任何人。”

“人从来都是爱美的生物,更何况那只猫,格外的漂亮。”眼睛永远亮晶晶的,带着笑或者其他的情绪,都是生动以及让人着迷的。“傲娇,但是也不会傲娇的哪里去。”被惹毛了会气鼓鼓的背过身去,碰一下都要挥手打人,不留点红印不罢休的那种力道。

眉头微挑,青年的表情里有点得意,“每次只要顺着毛摸,就能很快哄好。”从旁边凑过去搂着后颈捏一捏,再从裤兜里摸两粒糖出来配合着撒娇递过去,就能看到他噘着嘴别别扭扭的接过糖。最多不过挨多两枚眼刀而已。

“是真记吃不记打,不过仅限于我。”哪怕气得再厉害,攥着两粒糖,过几分钟又能黏糊糊的凑过来,笑得傻兮兮的喊名字。那会总是要嫌他肉麻,下意识皱着鼻子摆出一副eww的表情。

那双眼里的光于是黯淡下来。然后又递过手边的水,顺手捏一下触感柔软的脸颊笑他。

“傻死了,笑起来跟叉烧包一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们见过平时漂亮得很,一笑就跟裂开的叉烧包那样的猫吗?我见过。”放回去的时候青年似乎手抖了一下,玻璃杯在桌子上磕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但是漂亮的猫都招人啊。哪怕他很好哄,很傻。”青年的笑意敛下去,声音变得微沉,“那只猫从来就没有打上谁的名,他是自由的,于是游走在每个人之间。”

“我即使能哄他,也有不在的时候。”总也能从别人口中得知,他被别人叫做小坏蛋小宝宝,会看到他挨在别人的肩头。

“那样一只漂亮的猫,肯定有人抢着哄,抢着喂。”多少时候,从那些清晰或模糊的视频里,从简短的文字里,看他从别人手中接过水,笑得一双眼眯起来,小虎牙也露出来。看他被捂住眼睛,被说未成年不能看吻戏。

小坏蛋,小宝宝。这样的外号曾独自咀嚼过多少次,又尝到了这话里词间的宠溺与甜蜜多少次。他接过水的时候,指尖划过掌心的柔软触感是不是也曾被别的什么人深深迷恋过。他笑起来眼睛的弧度又有没有人曾幻想过湿漉漉的染着绯红的样子。

被捂着的那双眼,那双恍若含着秋水的眼,长睫毛扫过手掌时的酥麻会不会一直痒到了那个人的骨子里,然后被一直惦记着。

“其实不是没有起过养那只猫的念头。”沉重又轻柔的那几个字,在心里徜徉了多久,在唇齿间徘徊了多久。

看着他那双深黑的眼,看他笑着挨过来,挨进自己怀里,那几个字,仿佛就在喉间,却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吐不出来。

“但是那时候还太小,做不了这样重要的决定。”恼自己为何少年老成,恼自己为何不能干脆豁出去。

却总也不行。

担心他受不住流言非议,担心自己不够爱他,担心,不能护他周全。

那时候总想着等一等,再等一等。却从没想过猫是自由的,哪怕亲近自己,也会踩着轻软的步子远离。

“所以只能和那只猫失之交臂。”然后如同波动的平行线,总觉得若即若离,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些的错过。

“到了后来,我有了自己的猫,叫二十。”青年的眼睛弯着,眼尾的弧度和错过的那只猫弯的一模一样。

“那你怎么会想到给猫起名叫二十呢?”主持人只是纯属疑惑。

 

“十八岁太早,二十五岁太晚,等你二十岁,我们偷偷去旅个游再养一只宠物吧!”

 

眯起眼睛,青年琥珀的瞳色宛如酒液流转,他的手无意识的拂过自己的腿,好像在摸一只并不存在的猫。

他的猫和他做的二十岁约定如今变成他一个人的二十。

演播厅的光,果然还是太刺眼了。青年勾起唇角笑得梨涡深深,缱绻多情的眼里藏着波光粼粼。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又很清晰,像在回答主持人,又像是对自己说,“二十是个很好的数字,不是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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