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倾

冥王星CP专业户。

常年失踪,热爱拖延。

爱发电同名施工中。

沉夏 贰



隔了一整片大洋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轰鸣中再次落地,入眼已是金发碧眼的另一个国度。哪怕在这边混的风生水起,狗仔队恨不得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围追堵截,在大洋那头,夏常安也不过是路人眼中一个长相精致的男性而已。

或许不止。

再一次拒绝了同机空少的邀约,夏常安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脸都是黑的。为了避人耳目,当初订机票的时候他买的是外航的,结果彻底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外国人的奔放。这一趟机坐下来,每次路过身边询问的乘务员几乎没有重复,每次接过水或者餐点都能收到写着数字的纸条。

心好累。夏常安站在金属制的垃圾桶边面无表情的掏口袋,一沓大小各异的纸条被他毫不留恋的扔了进去。可回收,好歹不算没用到底。

正在开机的手机里,卡已经换成当地的号码,连时间都已经校准。挂掉一通不算长的给房东的电话,夏常安微笑着坐进出租车。给即使心塞也完美解决了大洋彼岸生活起居问题的经纪人点赞。

都说了老子不是保姆了!打了个喷嚏的经纪人捉着手机准备继续打电话给老板讨伐。

说起来夏常安真的是个奇葩。此处有经纪人微笑。别人是恨不得能红到宇宙边缘,这位爷却是不约,我们不约。Excuse me?祖宗你是个爱豆诶!有点职业素养好吗?!拍一部戏休息三个月是个怎么回事?别人是绯闻盖不住出国避风头读作深造,你是休息出国浪顺便打绯闻女主角的脸。你们爱豆的世界经纪人表示不是很懂。

Anyway,不得不说三个月可以做很多事。

房东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笑眯眯的有些心宽体胖的样子。房子已经事先打扫过,房东给钥匙的时候顺便给夏常安简单介绍了一下家里的陈设和周边的超市就离开了。人前脚刚走,后脚夏常安扔了行李箱就准备去超市。说真的,就算是珍馐美味,换做你被人盯着也吃不下去,更何况是飞机餐这种出了名难吃的东西。夏常安表示自己真的很饿。

然后在离房子最多八百米的地方,夏常安被一部从拐角冲出来的车子刮倒在地。引擎轰鸣声由远到近再走远的过程不超过十秒,躺倒在地望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尾,夏常安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天呐难道是经纪人的诅咒隔着大洋应验了吗!难道他信的是上帝?

大哥你还躺着呢,不先检查一下受伤程度吗?

洁癖夏常安坐在地上。因为只是被车带到,并没有特别严重的伤,除了倒地时手掌撑地蹭伤了一片以外就只有脚腕扭到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旁边屋子里的人跑出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然后在夏常安的请求下送到了社区的一家私人诊所。

“噢!天哪!你没事吧?!”

“我的脚有些使不上力,应该是扭到了,这附近有医院吗?”

“前面不远有一家私人诊所,我送你去那里吧。”

“好的,谢谢你。”

夏常安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发呆。好心邻居把他送过来之后就被他婉言劝走了,毕竟只是扭伤,毕竟他对邻居那些类似于“来自东方的瓷娃娃”“天哪你成年了吗?!”“噢那个该死的司机”的感叹真的要疯了。

等候区里坐着几个女孩子,无一不是少女怀春的样子。夏常安有点懵,这里是诊所没错吧,为什么病人都显得气色好好?最近是在走霉运吗?在国内被女明星拉着炒新闻,放假跑出国来了刚到就进医院。问护士要了镇痛喷雾,夏常安窝在椅子里换了个姿势继续托着腮盯着面前的空气放空。

刚下国际航班,又饿又累的夏常安可怜巴巴的窝在椅子上,妆容精致的金发护士将病历夹抱在胸前弯下腰来,“hey boy~”护士本就身材好,现在弯着腰的动作更显得大胸细腰窈窕有致。夏常安从浅眠中醒来,被面前的大胸护士震住,整个人往后一缩,甚至因为和护士距离太近,耳边蔓延开一片鲜艳的粉来。

被夏常安几乎是窘迫的举动逗笑,护士直起身来,笑眯眯的哄孩子一样的口吻,“来吧,到你啦~”一瘸一拐的走进诊室,桌后的人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正低着头在看什么。听到有人进门的声响并不抬头,只温和的询问,“你想整哪里?”

“什么整哪里?”夏常安茫然,“我是被车刮到了。”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让他忍不住流露软弱。夏常安的声音本来是低沉的,因为掺杂了点茫然,听起来居然是委屈的软糯一样。桌后的人摘了眼镜揉揉眉心抬了头,一双浅色的琥珀眼瞳在午后的办公室里像是流淌着金色的阳光和粘稠的蜂蜜,锐利逼人。

“伤到哪里了?”哪里是声音耳熟,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分明就是本人。夏常安蓦地心里一涩,“被车带倒的时候好像扭到脚了。”他有些慌乱的低头伸手去指自己的脚,却被人捉住了手腕,“手也蹭到了。Nancy,把急救箱拿过来。”

前一句几乎是贴着耳边说的,沉且透的声音将一串字母揉成软和的风拂过夏常安的耳畔,“谌浩轩。”夏常安失神,盯着那双浅色眼瞳。“嗯?你认得我?”谌浩轩扶着他去诊室的沙发上坐着,同样用中文回应。

“没……”掌心贴着他手臂内侧的肌肤,肩头被人保护性的环着,温热温度在空调室内让人贪恋,夏常安手足无措起来,“我……我……和你是同个高中的。”谌浩轩高中时又是跳级又是出国的,即使并不关心,还是知道自己在校内有些名声,于是作罢。

“是吗?那还真是缘分。”谌浩轩低笑,唇畔卷起两粒小小的梨涡,显得温润无害。他接过先前那位美女护士拿进来的急救箱,拖了张椅子来捉着夏常安的手处理伤口,纤长眼睫垂下来,将过于锋利的眉眼收敛起来,燃烧起夏常安心里未熄灭的,蠢蠢欲动的火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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